
本年度最矚目的獨立電影﹑橫掃全球影展與頒獎禮,坐擁124項電影獎座的《浪跡天地》,未上映先轟動,是兩屆奧斯卡影后法蘭絲麥杜曼(Frances McDormand) 與 Marvel Studios《永恆族》導演趙婷首度合作,即屢創佳績:去年先後入選被視為奧斯卡前哨戰的各大影展,現身於威尼斯影展、美國特柳賴德電影節、多倫多電影節以及紐約電影節等,更勇奪威尼斯影展最高榮譽——最佳電影「金獅獎」!隨後亦奪得葛咸獨立電影獎和美國影評人協會等頒發「最佳電影」,同時獲美國全國電影評論協會獎及美國電影學院選為「年度十大最佳電影」!於早前公佈的第78屆金球獎得獎名單中,更以大熱姿態奪下「最佳電影-戲劇組」及「最佳導演」一共兩項大獎!目前囊括全球各影展及頒獎禮電影獎超過124項,其中包括:
- 28座「最佳電影 」
- 36座「最佳導演」
- 18座「最佳女主角」
- 22座「最佳攝影」
- 10座「最佳剪接」
- 8座「最佳改編劇本」
故事簡介
憑藉揭示美國繁華背後的新興「無殼」社會族群,以探索全新極簡生活為題材,勇奪金球獎「最佳電影-戲劇組」及「最佳導演」。踏入遲暮之年的范(法蘭絲麥杜曼 飾) 遇上全球金融海嘯後的經濟大衰退,一無所有的她決定收拾細軟駕駛露營車出走,加入現代遊民浪族,向未知之地出發,展開第二人生。真實遊民粉墨演出,分享他們自身的深刻經歷,一起面對充滿不確定性的流浪生涯,引發全球共鳴!
《浪跡天地》改編自美國極受歡迎的紀實文學《Nomadland : Surviving America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台版《游牧人生》),女主角法蘭絲麥杜曼表示一向嚮往無拘無束的遊民生活,所以主動取得這部著作的版權,親自擔任監製,希望將之拍成電影。由於她看過趙婷的前作《再生騎士》,所以一看到這個劇本立即想起趙婷,十分希望她能夠執導《浪跡天地》——一個同樣是有關邊緣人的動人故事。當時Marvel Studios的《永恆族》已經確定會於2019年開拍,她們就趕緊在2018年的秋天開展了約4個月的拍攝,融入真實遊民的生活,呈現他們最自然的日常狀況。導演趙婷表示,《浪跡天地》的著眼點在於角色的經歷,痛失家人之後,進入一個充滿愛與關懷的陌生族群,共同面對生活中的困難,欣賞生活中的小確幸。她說:「超越政治的事情通常更能引起全球共鳴——就像電影中失去親人,尋找家園的故事。如果我對某些事情太具體,這反而會對觀眾造成隔閡。」 她希望引領觀眾走入遊民最真實的人生,以極具詩意的鏡頭處理,探究美國鮮為人知的一面,觸動觀眾心靈。

趙婷身兼導演﹑編劇﹑剪接 拍美國遊民人生創佳績
華裔女導演趙婷 (Chloé Zhao) 以執導Marvel Studios《永恆族》而備受矚目,但其實早於2017年,她以第二部獨立電影作品《再生騎士》(The Rider)已首度亮相康城影展,並且奪得「導演雙週」單元的「藝術電影獎」。今次第三部長片《浪跡天地》趙婷包辦導演﹑改編劇本及剪接,以極佳口碑,去年於多倫多影展獲「觀眾票選獎」及「Ebert 年度導演獎」,更勇奪威尼斯影展最高榮譽——最佳電影「金獅獎」,成為首位贏得此獎的華裔女導演,同時亦是繼蘇菲亞哥普拉(Sophia Coppola) 以《迷失某地》(Somewhere) 奪得「金獅獎」後,相隔10年,再有女導演榮獲此榮譽。今年在波士頓影評人協會再下一城,奪得「最佳電影」、「最佳導演」及「最佳攝影」合共三項大獎,成為大贏家。趙婷同時兼得紐約及洛杉磯影評人協會「最佳導演」等,今再奪金球獎,亦成為首位奪得金球獎「最佳導演」的華裔女導演,目前手執36座「最佳導演」獎座,同時囊括28座「最佳電影」,問鼎奧斯卡呼聲極高,有可能成為史上首名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的華裔女導演,絕對值得全球影迷關注。
關於拍攝本片的初衷,趙婷說:「在2018年秋天,當時我在內布拉斯加州拍攝,正翻閱在路上遇到的某人給我的一本書——Edward Abbey的《Desert Solitaire》,我想引用其中一句話:『人來人往,城市興起、衰落,文明出現、消失——地球依然存在,或許略有改變。地球依然存在,那些美得令人心碎的地方無人心碎……有時候,我會想,人類或許是一場夢,一個幻想,只有岩石是真實的。岩石和陽光。(Men come and go, cities rise and fall, whole civilizations appear and disappear – the earth remains, slightly modified. The earth remains, and the heartbreaking beauty where there are no hearts to break….I sometimes choose to think, no doubt perversely, that man is a dream, thought an illusion, and only rock is real. Rock and sun.)』
在接下來約4個月裡,我們在旅途中邊走邊拍,遊民來來去去——有些人收集石頭,有些靠太陽能驅動他們流動的家。他們在鏡頭前後都留下自己的故事與智慧。我在中國和英國的城市中長大,一直被公路深深吸引,那是一個典型的美國人想法:對地平線以外無盡的探索。我企圖在這部電影中捕捉那短暫的剎那,明知不可能真正向別人描述美國人的路。每個人得靠自己去發現與感受。」
趙婷早前獲頒金球獎最佳導演後,即時向大會致謝,感激其他獲提名的導演,拍出美麗動人的好電影:「這個獎項是屬於整個《浪跡天地》團隊,幕前幕後與監製每一位,還有我的伴侶與家人Joshua (本片攝影師),多年來一直令我保持清醒正常!我更要感謝所有遊民,分享了他們的真實故事。」趙婷特別提到美國遊民中的靈魂人物卜維斯(Bob Wells),他是「 Rubber Tramp Rendezvous (橡膠流浪人大會)」創辨人,亦在本片粉墨登場演回自己。趙婷坦言請卜維斯幫忙構思致謝辭,並即場引述了他對於「憐憫」的一席話:「憐憫是推倒我們之間的一切屏障,是彼此的心互相連繫,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我們一起面對與分擔。」趙婷補充,這段話也代表了她的心聲:「這正是我熱愛拍電影的原因,因為令我有機會跟大家同哭同笑,讓我們可以互相學習,也令我們更懂得憐憫。多謝幫助我﹑讓我能做自己愛做的事的所有人。」

被譽為從影以來最佳演出 法蘭絲麥杜曼最新代表作
法蘭絲麥杜曼於1996年憑高安兄弟的《雪花高離奇命案》(Fargo)首次奪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從此一躍成為荷里活演技派性格女演員,更是優質電影的保證。2018年再憑《廣告牌殺人事件》(Three Billboards Outside Ebbing, Missouri) 第二度摘下奧斯卡影后獎座,並成為奧斯卡史上第13位兩次登上影后寶座的演員。今次《浪跡天地》她身兼監製與女主角,演出這段自我療傷的一人之旅,已為她贏得18座最佳女主角獎座,美國不少影評亦大讚她今次演出是從影以來最佳代表作!大有機會第三度問鼎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奧斯卡百多年來只有已故女演員嘉芙蓮協賓 (Katharine Hepburn)獲得4次最佳女主角,提名17次的梅麗史翠普(Meryl Streep)則是拿過兩次女主角及一次女配角。若法蘭絲再奪奧斯卡,將超越梅麗史翠普的紀錄,成為三奪奧斯卡影后的女演員。
2017年,兩屆奧斯卡影后法蘭絲麥杜曼(Frances McDormand)和《以您的名字呼喚我》監製彼得斯皮爾斯 (Peter Spears) 取得由Jessica Bruder撰寫的紀實文學《Nomadland: Surviving America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版權。彼得說:「法蘭絲在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上看了趙婷執導的《再生騎士》,她跟我說:『你必須看這部電影,我認為這是我們需要的導演。』」法蘭絲麥杜曼坦言:「《再生騎士》是我在當年多倫多國際電影節許多天以來遇到最好的事。因我對角色沒有先入為主的想法,也不認識這位導演與她的作品,所以看了那部電影竟可變成我個人的自省與發現旅程。作為監製,我完全被這位女性導演吸引,她用經典的男性/西方電影類型與題材,去講述一個更貼近大眾﹑更普遍的故事——戰勝逆境、掙扎求存、調整並努力達成夢想。」
導演趙婷表示自己一收到彼得與法蘭絲的邀請,完全不知道有這些遊民一族,反而自己因為拍攝前兩部作品時想爭取更多睡眠時間,曾經改裝過一部車並睡在車裡。當她讀了《Nomadland: Surviving America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後發現:「這本書是調查與新聞性質,一半集中在遊民生活上,另一半是如同『臥底』的暗中調查,記錄作者在亞馬遜倉庫及收割蔬菜的工作實況與見聞。」趙婷被這個題材吸引,決定在開拍Marvel Studios的《永恆族》前,趕緊在2018年的秋天開展了為期約4個月的拍攝,融入真實遊民的生活,全情投入《浪跡天地》!

法蘭絲全情投入為角色注入生命
趙婷開拍《浪跡天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由誰當主角,她回憶說:「法蘭絲麥杜曼最初是以監製身份找我。而從第一天起,她就問我是否應該成為當中的演員。我覺得《浪跡天地》對觀眾來說並不容易接受,困難在於這個國家存在著年齡歧視,對老年人和社會邊緣人的故事有偏見。如果法蘭絲麥杜曼同意主演,絕對能提高大家對這些遊民的關注,所以這是一個非常務實的決定。但與此同時,我也很好奇在創意上會帶來甚麼新挑戰。」
基於《浪跡天地》是將專業演員糅合非專業演員的模式拍攝,導演將非演員的真正遊民融入電影中,讓他們在鏡頭前做自己,同時法蘭絲也必須某種程度上在電影中表現真我,因為她根本無法預測非演員對手會怎樣做。因此觀眾看到的范,很多時候其實就是法蘭絲自己的本色演出。為此趙婷與法蘭絲在啟程拍攝前花了很多時間相處,讓趙婷能了解法蘭絲更多:「法蘭絲不是那種愛侃侃而談怎去演一個角色的演員;她喜歡實實在在去為角色做一些舉動,她是實際的行動派。」所以法蘭絲真的與工作人員一起經歷部分遊民生活:她親身在亞馬遜運輸中心做包裝、在田野收割紅菜頭、在旅遊景點的餐廳準備食物和管理國家公園營地等。她說:「很多時候我能成功混在員工當中,沒有被發現我是假冒。當然,我並沒有真正長時間在那些地方工作,但我們確實試圖給觀眾真實感,不但相信我真的在那裡工作,更有在那裡工作的後果,包括對老人家身體上帶來的挑戰和不適,同時希望大家感受在大自然工作和生活的樂趣,當然還有受薪的喜悅。」
另外,趙婷也與法蘭絲麥杜曼一同合作打造了主角范在片中寄居的露營車,親手改裝一架福特Econoline 小貨車,而法蘭絲更親自將其命名為「先鋒」(Vanguard)。 趙婷覺得當一個人在車上狹小的空間生活,車上有限的用品,比平常一間屋內的家具與擺設更能代表那個人的個性,所以「范如何構造生活空間?」成為了拍攝前非常重要的功課。法蘭絲表示,與導演早有共識,要將自己的生命注入主角范的生命:「范的人生都有我的背景,也有我日常生活的細節。」法蘭絲建議范其中一項日常活動就是製作手工藝品:「我主動提議做手作,適合在路途上消磨時間,又能造出實用的用品,以便跟其他遊民以物易物。」於是自攜私家編織工具與物料,親自手織了75片煲墊,送給拍攝期間認識的真實遊民及工作人員,也用在影片中作為道具!而法蘭絲為電影貢獻的另一樣私伙珍藏就是一套秋葉圖案杯碟:「當我大學畢業時,爸爸從不同的家庭二手貨攤收集了一套完整杯碟給我作為大學畢業的禮物。我認為這是我可以帶給《浪跡天地》的東西,使它有著我個人的故事,也更深刻。」可見趙婷與法蘭絲為了電影的真實感覺,花了很多心思去融入個人元素,使電影更為豐富立體,也更真誠動人。法蘭絲表示這次旅程是一個學習之旅:「作為監製,我很高興能與這群年輕的電影工作者一起旅行,成為朋友,又同時製作了一部電影。我不是去教導誰,我是一直在那裡學習,這就是我們旅途的精神。」

半即興式拍攝 捕捉真實感無可比擬
當趙婷準備投身開拍《浪跡天地》前,她曾考慮過今次要製作哪種模式的電影。她說:「我不想拍一個人在路上批評美國經濟有多壞,那倒不如直接看遊民紀錄片。正正因為劇情片影響我非常深遠,同時也啟發了我製作電影。所以我想做的是進入主角的世界,去探索美國獨有的遊民。我是以此為基礎去拍這部電影,面向觀眾,希望能觸動觀眾。」於是趙婷決定再次施展她擅長的半即興敘事方法,展開既有特定劇本,同時又跟隨遊民生活隨機進行的二元拍攝。
監製Mollye Asher透露,跟趙婷合作拍攝第一部電影《Songs My Brothers Taught Me》時,並沒有劇本,只有拍攝大網,趙婷會每日寫當日要拍的那一場戲。而今次《浪跡天地》則是重用上一部電影《再生騎士》的做法,劇本已寫好,但幾乎每天都會調整,根據拍攝期間導演的新發現而即時更改劇本。為了令拍攝更順利,她和Janvey找到創立非牟利組織「Homes on Wheels」的Suanne Carlson和卜維斯(Bob Wells)幫忙。
卜維斯是美國遊民界的靈魂人物,他曾著有《How To Love In a Car, Van or RV》一書,YouTube 頻道追隨者超過48萬人,最初卻是無家者﹑住在貨車裡的淪落人:「那時是我人生的慘淡低潮,後來卻起了奇妙變化:當我解決了車中生活的所有問題,我便開始愛上無盡路程,覺得好自由。我曾經盲目跟隨社會叫我們做的事:工作﹑結婚﹑生子﹑買樓。我全部都做了,卻不快樂。當我跟社會規範背道而馳,卻第一次感到快樂。」卜維斯深信要為同路人建立起一個社群,因為人的共性就是尋找同道中人。於是他在2011年創立「Rubber Tramp Rendezvous」,最初只有45名成員,去年已達8000至10000人!卜維斯笑說:「在沙漠荒地,很難準確數算那麼多人!」

起用非演員真游民 豐富電影質感
有了卜維斯與Suanne兩位遊民的精神領導加持,令拍攝能得到遊民的認可及信任,他們更為本片推薦遊民演出,甚至為趙婷製作了一份檔案,當中有真實遊民的名字、照片﹑背景和備註等資料,好讓她挑選合適的遊民來參演《浪跡天地》。後來趙婷更親身出席了最具代表性的遊民聚會「Rubber Tramp Rendezvous」,在營火分享會上與被選中的遊民逐一見面。
《浪跡天地》一直跟隨遊民拍攝,趙婷並不是要為他們找一個終點,而是為探討他們的故事,同時也為大家送上一個尋找自我的旅程,正如她對范的描述:「最重要的是,她在大自然中演變,身處只有岩石﹑樹﹑星星﹑甚至颱風的野外,她找到自己。」
從趙婷的作品中都會看到她對描寫的人物產生極大信任,這為她的作品真正獨樹一幟的開放性和真實性打穩了基礎。監製Asher表示:「攝影機只對準在遊民身上,給予他們有充足的時間﹑空間和尊重,讓他們道出自身的故事,這就是《浪跡天地》的核心。」 另一位監製Janvey則說:「她非常在意人,每次拍攝都留意周遭的一切,把最真實的境況拍攝出來。而對於能夠有趣地表現主題的事情,她都非常果斷和清晰,但同時也不失細膩。」半即興的拍攝方法,再加上專業演員與非專業演員的合作,令到《浪跡天地》更有質感,富真實感而有情感細膩。
首次拍電影的遊民施韻琪(Swankie),講述跟法蘭絲麥杜曼同場演對手戲的感受,笑言並未感到壓力,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對手是兩屆奧斯卡影后!她說:「我其實不知道法蘭絲是誰,也沒有看過她的電影。在現場她卻很熱情,像我的小粉絲,待我如電影明星。我向她坦白承認沒聽聞過她,她也完全沒有感到被冒犯,反而對彼此一起演出表現得很興奮。她令我感到如同跟失散多年的舊朋友重聚。」
而大多數的遊民也非常享受這種生活,好像呈現一種現代的「美國夢」,其中一位真實遊民梅蓮達(Linda May)描述了她的生活:「我在旅途中遇到的人,從不會因大家的職業﹑生活方式和身處的地方而影響相處。我們相遇﹑支持和彼此關懷,全因為我們共同生活在遊民的圈子。」而遊民施韻琪則補充說:「有人視這種生活方式為旅行或冒險,但我不認同。我成為遊民已有十多年了,對此我並不感到厭倦。成為遊民是一種選擇,而不是命運安排。」
浪跡地圖橫越西部 大銀幕呈現最懾人視聽享受
趙婷以前已經試過兩次在南達科他州拍攝,她知道必須選擇在9月﹑10月或5月開拍,所以《浪跡天地》團隊就從2018年9月開始,在南部達科他州展開約4個月的拍攝,然後就開車經過戴德伍德(Deadwood),到達內布拉斯加州西部,接著在內華達州的恩派爾(Empire)集合。拍攝團隊就決定以此地作為主角范的起點,也是原著《Nomadland: Surviving America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發芽的起源。作者Jessica說:「恩派爾(Empire)曾是幾代石膏礦工的家鄉,卻在大蕭條將其摧毀之前,所有人都被驅逐撤離,甚至郵政編碼都被取消了。」整個小鎮被清空荒廢,極為罕見。他們最後回到了加利福尼亞的聖貝納迪諾縣作為結尾的場景。全片橫跨了多個地方,展開美國西部的冒險,成為主角范尋找自我的一次重要旅程。
對於電影中的音樂,趙婷開始尋找屬於大自然的音樂,她完全被意大利作曲家Ludovico Einaudi和他的最新作品Seven Days Walking(2019年發行)所吸引,並以此作為配樂的靈感。因為Seven Days Walking是他於2018年在意大利阿爾卑斯山散步,每天遵循相同的路線,感受每天不同的光線、溫度、野生動植物和天氣的種種變化,他完全敞開心扉接受大自然所給他的各種體驗和刺激。趙婷說: 「范最大的進步是學習與大自然一起生活。生活在露營車中,她需要接受大自然的美麗以至敵意,但同時感受它提供的治癒能力。」所以她認為聲音設計對《浪跡天地》非常重要,並且是根據范所經歷不同的特定風景量身定制。
趙婷找到曾與各大著名導演配樂的Sergio Diaz合作,他曾與《羅馬》艾方素柯朗(Alfonso Cuarón)、《忘形水》哥連慕迪多奴 (Guillermo del Toro)和《復仇勇者》艾力謝路高沙里斯依拿力圖(Alejandro GonzálezIñarritu)共事 。 今次在《浪跡天地》中,趙婷最希望是保留真實感,聲音設計要與主角范尋找到自我的地方保持一致,她補充:「我們不想在聲音設計中使用『技巧』來讓觀眾感受,而是從創意、實驗性入手,但同時要真誠。」
影像方面,新晉攝影師 Joshua James Richards第一部參與的電影就是趙婷的處女作《Songs My Brothers Taught Me》,第二部作品則是2017年為英國同志愛情片《神的孩子在戀愛》(God’s Own Country)掌鏡。今次是繼《再生騎士》後第三度為趙婷擔任攝影師,兩人可謂合作無間,默契十足。對於兩人的合作模式,他表示:「導演會在腦海中虛擬剪接一次當天拍攝到的東西,然後回到家就會立即看拍攝了的材料,每天開始新的拍攝前她可能會打電話給我說:『我想增加一些東西。』這不是常規的電影拍攝模式,但她的確探索了更多可能性。」除了橫跨美國西部多個省份進行拍攝,跟隨真實遊民的移動路線,捕捉西部遼闊壯麗的自然景象,導演與Joshua更精心拍下日落前短暫的奇妙時光,以一鏡到底的一分鐘長鏡頭隨著法蘭絲慢步向前,呈現出電影中美不勝收的一幕。《浪跡天地》亦為Joshua贏得22座攝影獎,成績驕人。美國更有IMAX版本同步上映,足見《浪跡天地》不靠特效卻視覺效果豐富多變,影像磅礡懾人,值得在大銀幕細意欣賞。Joshua 總結說:「趙婷正在利用電影去關注那些在現實中完全被忽視的人的生活——年長以及無家可歸的人。同時這是從某種角度出發探索生活,這不僅僅是觀察,而是一首生命的詩。」